ACID is a spunky and fiercely independent academic journal.
ACID 為網絡社會研究所出版發行的學術期刊(國際刊號 ISSN 2960-0944 ),為華文出版界第一本關注技術哲學、網絡社會、媒介文化研究的刊物。若持有INS發行在OP链上的COOP 六枚以上,將可以瀏覽下載各期簡繁體版PDF以及EPUB格式。
正式發刊的第一期(2024.10)收錄了第八屆網絡社會年會的主題演講稿,包含了Ana Teixeira Pinto, 陈界仁, Franco“Bifo”Berardi, Lee Felsenstein, Lev Manovich, Mark Weber, Rodrigo Ochigame, Siegfried Zielinski, 郑淑丽;以及 Manuel Castells 與 Michael Burawoy 兩篇經典文章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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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ID #1 编辑室
文/崔⾬
历经⼗余⽉怀胎,ACID1总算呱呱坠地了。本期ACID延续了试刊号传统,呈现了过去⼀年“⽹络社会年会”的理论果实(或新芽),并特供两篇千禧世代经典⽂献的中译版,分别是Manuel Castells的《⼀个理论的蓝图:信息主义、⽹络和⽹络社会》和Michael Burawoy的《⾛向社会学的⻢克思主义:安东尼奥.葛兰⻄和卡尔.波兰尼的互补汇聚》。
Castells和Burawoy所写的两篇⽂章分别具有社会学和⻢克思主义的视⻆,前者呼吁的是有别于传统信息社会和知识社会的“⽹络社会”的概念,后者回顾了“⻢克思之后的⻢克思主义者”在当时代难题下,反思和修正此前被简化和忽略了的“社会”概念,发展出⼀条迈向社会学的⻢克思主义道路来。虽然切⼊点和论述⽅式⼤相迳庭,但双⽅都在⼆⼗年前感知到了“未来”的多⾯性——为了应对正在到来的21世纪,认识与⾏动的⽅式都应该更新才⾏。
在⽹络社会,Castells看⻅的是以⾃由为导向的⽂化性社会运动是如何与计算机和数位通讯⾰命相伴,撼动了社会的价值观。他强调⼀种有别于信息社会和知识社会的“⽹络社会”概念——⼈们会共享“沟通”的协议⽂化,⽽⾮恐惧和驯服他者。⽽在⻢克思主义社会学的视⻆,Burawoy呼吁⼀种新型的⻢克思主义。他放下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先破后⽴”的单纯,转⽽寻找全球⽃争的“同时进⾏”和“相互联系”暂放下⽃争的急功近利,谦逊地追求⼈道。“反⽂化——重置技术的⼀切(不)可能性”是第⼋届⽹络社会年会主题——我们在引经据典地反思过去,怀疑的对象却变成了计算机和数位通讯⾰命的后代,以及与之相伴随的“社会”运动的后果。像Marc Weber、Lee Felsenstein和Rodrigo Ochigame这样关⼼“过去”的⼈,通过对超媒体的发展脉络的梳理、对六⼗年代反⽂化运动、学⽣运动和社交媒体和社群实验的回顾,以及对⻄⽅世界以外鲜为⼈知的计算(学)发展历史的重新挖掘,展现出信息技术历史的多⾯性来。积极构思“未来”的⼈将认知领域的⼯作视为突破现状的关键。学者Zielinski在⾃⼰的演讲中寄予“解码”之厚望。艺术家郑淑丽这样相对乐观的世界居⺠,她的新⽚《UKI》展现出⼀种⽆偏⻅的未来主义,在全球疫情之后,想像⼀个与病毒共⽣的未来新⼈类群体。Lev Manovich更是以艺术家和评论者的视⻆,讲述⾯对诸如⼈⼯智能技术这样的发展时,⾃⼰的创作和批评⽅式是如何被更新。
忙于解构“当下”的⼈则是忧虑的。例如艺术家陈界仁谦逊⽽具体地指出了现阶段技术发展逻辑下蓬勃扩张的公司帝国将多少不可⻅的“⽆⼒升级者”卷⼊并忘记。在评论者Bifo这⾥,情况更加危急——重点是迄今为⽌⼈们的认知活动如何被符号资本主义加速和剥削,以⾄于遭遇⼤规模精神病的⼈类集体不得不⾯对各种糟糕的局⾯。亦有如Anna Teixeira Pinto般警惕的理论研究者,专注于捕捉当下⻄⽅世界暧昧的“法⻄斯主义”幽灵,并且清晰地指出它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之间的密切关系。
以上,本期ACID所质问的是闷头冲向未来的那种乐观主义,和抛弃了技术政治性的那种本质主义。在拥抱“新地形”“新⽂化”的⼗余年间,⼈们让技术抛弃“社会”了吗?读毕,或许你⽆法仅仅欣赏技术纯洁、⽆辜、优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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