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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网络社会年会-智慧都市网络(IUF)报告人 | 迈克尔·拉方:共善都市规划与社区发展:公私之间,以柏林为例

[mks_dropcap style=”letter” size=”52″ bg_color=”#ffffff” txt_color=”#dd3333″]迈[/mks_dropcap]克尔·拉方(Michael LaFond),都市行动者,共善社区发展与共同住宅专家。id22:柏林创新可持续研究所(id22:Institute for Creative Sustainability)发起人、所长。项目包括,著书、“实验日”住宅集市、在线平台“共同住宅柏林”、“创意可持续旅行”。有艺术、建筑、都市发展的跨领域背景。任教于柏林工业大学居住与住宅方向、CIEE设计与可持续研究院。研究自组织、都市民主化、可食地景、共乐(conviviality)。居住在斯普雷河岸的合作社的斯普雷分租公寓1号(Spree WG 1)共享生活组。

Dr. Michael LaFond, Urban Activist, Common Good Community Development and CoHousing Expert. Founder and Director of id22: Institute for Creative Sustainability. Projects: CoHousing Cultures and CoHousing Inclusive books, EXPERIMENT DAYS housing market, CoHousing|Berlin online, Creative Sustainability Tours. Interdisciplinary background in art, architecture, urban development. Teaching: TU Berlin Habitat & Housing and CIEE Design & Sustainability. Researching: self-organization, urban democratizations, edible landscapes, conviviality. Home: Spreefeld Cooperative’s Spree WG 1 shared-living group.


共善都市规划与社区发展:公私之间,以柏林为例
Common Good Urban Planning and Community Development: Somewhere Between Private and Public. Examples from Berlin

[mks_dropcap style=”letter” size=”52″ bg_color=”#ffffff” txt_color=”#dd3333″]为[/mks_dropcap]了最终在“可持续城市”(在文化、社会、生态、经济上做到公正的城市)之路上迈进一步,我们需要加大对“智慧市民”以及“智慧团体”的支持。更多的参与和DIY(自己做)可鼓励市民的企业精神,此外更需要DIT(一起做),让市民、公司和民主架构一起合作。要以新自治(New Municipalism)的理想支持智慧+强健的市民、智慧+强健的团体和城市。

公私之间的结构包含了所有制与组织的形式,这些结构能高效、可持续、通畅而愉快地影响与协调民众。如何理解共(Commons)的可能性以及共同运动(Commoning)的可能性?如何为了共善而协作?我将呈现和讨论最优秀的实践,由此阐释这些原则,如《包容的共同住宅》所总结的那样,柏林的项目尤其典型。

To finally make progress on our path toward the “Sustainable City” – the culturally, socially, ecologically as well as economically just city – we need to be giving much more support to “Smart Citizens” – and beyond that to “Smart Groups”. Not only more participation and more DIY – in the sense of entrepreneurial citizens – is to be encouraged – but beyond that much more DIT – in the sense of cooperating citizens and cooperative, democratic structures. Smart+Strong Citizens as well as Smart+Strong Groups and Cities are to be supported – with the idea of a New Municipalism.

Somewhere between private and public there are structures including forms of ownership and organisation – which can involve and coordinate people in effective, sustainable, communicative, and convivial ways. How to understand the possibilities of the Commons and the practices of Commoning? How to work together for the Common Good? Best Practices are presented and discussed to illustrate these principles, especially including projects from Berlin, as summarized in the publication CoHousing Inclusive.

报告正文

柏林创新可持续研究所发起人、所长迈克尔·拉方演讲

时间:2018年11月21日
地点: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报告厅
整理翻译:魏珊

我们在此讨论“智慧都市网络”,大家讲了关于智慧市民、智慧城市的内容,而我会侧重于“智慧社区”。我在柏林的一家旨在创造可持续发展的机构id22工作,这家机构大概于20年前成立。我们为都市和建筑的可持续发展而工作,使其建立在文化基础上,所以我们注重城市的文化取向。在我们那里,建筑师、规划师、地理学者、社会学者、艺术家一起工作。我自己的知识背景是这样的:最初学习艺术,之后学习建筑,然后是都市规划,游走于西雅图和柏林,25年前决定待在柏林。我出生在美国,但是个柏林人。

为了创造可持续发展,我们做了什么呢?我们聚焦于智慧社区的理念,将都市的可持续发展理解为一个文化问题,将住房这一都市发展的特殊部分也理解为文化问题。那么具体怎么做呢?我们建构了很多网络,做很多教育工作,办活动,例如上周刚举办完的“实验日”(Experiment Days),这也是我现在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原因。

“实验日”是合作住宅共住项目(CoHousing and CoLiving Projects)的一年一度的活动,图为2012年的第12期“实验日”,主题为“实验城市”
合作住宅共住项目2012年第12期“实验日”。

我们也建立了很多线上网络,名为“柏林合作住宅”,它是数字世界的一部分,我们已经营了10年,在这个平台上有超过150个柏林地区的社区项目。

《合作住宅文化:自组织,社区导向和可持续居住手册》

我们还做出版工作,这本名为《合作住宅文化》(Cohousing Cultures)的书回顾了5年来八九个欧洲大城市最优秀的实践案例;去年出版的《包容性的合作住宅》(Cohousing Inclusive)包含了包括柏林在内的几个欧洲城市的案例。

《包容性的合作住宅:所有人的自组织和社区导向住宅》

我以及我的机构的出发点是一个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大视野,我们强调有创造性的可持续,这意味着艺术和建筑,也意味着都市民主,也就是寻求让人们参与进来的途径。今天谈论社区发展,就要回到社区概念,寻求共善(Common Good)的都市规划。所以当我说到智慧社区时,我是落在公和私之间的。这是规模的问题,是介于城市个体之间的问题,也是所有权的问题。当我说智慧社区的时候,我不是在强调智慧市民或者有着私有权利的个体,而是强调由公共支配的城市,我们寻求的是市民与城市之间的东西。

我们寻求的是市民与城市之间的东西

我们需要智慧城市,需要智慧市民,但我们不能忘记智慧社区,它是建造可持续城市的一块砖 。在这个会上,讨论会在数字世界和实际世界间来回切换。我所说的社区主要是实际世界,也就是真实的地方社区,当然还有一些利益共同社区,它们是一些线上社区,两者之间有交叠。我想我们今天的议题会涉及两者的交叠,但我主要讲的是地方的社区。

换一种方式来说,我们的计划是基于Diy(do it yourself,自己做)和Dit(do it together,一起做)之间。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有某种非此即彼的情况,那么我们要谈的就是新的结合的可能。过去十年Diy十分流行,以一种很有创造力的方式邀请市民为己而做。我觉得这是个好事,让人们成艺术家、建筑师、智慧市民。但我们也需要鼓励和允许人们一起做,所以我们需要寻求“自己做”和“一起做”的结合。

在所有权的问题上,我们有可能重叠数字世界和实际社区。北美和欧洲越发成为一个私人的、个体的世界——个人的现实,私人的所有权,碎片化的市民世界。共同的概念已是一个古老的概念,在一个村子或社区或城市里,人们分享空间,分享资源,这个理念回归了。所以共同的概念介于私人的和公共的之间。

对于建筑师、规划师、建设城市的设计者、参与者来说,社区就是共同营造(Co-Production),这与我今天要展示给大家的“合作住宅”(Co-Housing)有关, 也就是我的工作。这些都与一个英语动词Commoning有关:我们如何一起工作从而创造出可被称为共同的东西,创造出智慧社区、社区空间。

我们来看看柏林的情况,柏林有强大的智慧社区、合作住宅的历史。我们先看几个提法,当做背景资料。建筑社区(Baugemeinschaften / Building Communities),建筑群体(Baugruppen / Building Groups),简单讲大意是有一群人,总是和建筑师、项目开发者一起工作,有一种自我组织的意识,有强烈的参与感,人们被邀请去计划、创造、经营他们自己的住宅。回顾过去三四十年,像柏林这样的城市的占屋运动(Besetzungen / Squats)很著名,意思是一些群体住进废弃建筑,占领这些建筑。同时,自助项目(Selbst-Hilfe Projekte / Self Help Projects)也很著名,有些甚至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人们住进老房子,还得到援助去修缮那些房子。还有公社(Kommunen / Communes),共享公寓(WGs / Shared Flats)。还有一些近十年才出现的结构,例如非投机性租赁网络(Mietshäuser Syndikat/ Nonspeculative Tenants Network)。对于住房合作社(Housing Cooperatives)我会多说一点,讲一个具体的例子吧。住房合作社在柏林有很长的历史,可以回溯到19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柏林乃至德国,占了将近百分之十的房屋。在柏林城有至少500个住房项目,如果在整个德国,有将近5000个这样的项目。

位于柏林市中心的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
规划阶段的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
规划阶段的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
建成时候的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

关于智慧社区,我举一个柏林的案例。这些项目是我工作中很大的一部分,研究、出版、网络、活动,它们也是我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过去5年来,我住在这,在这工作。这个项目名为柏林“施普雷河岸”,是一个住宅合作社,柏林市区的三栋临河楼房。它的设计过程持续了四五年,是一个由未来的居民、建筑师、项目开发者参与其中的密集进行的过程,几年前房子建成了。

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的院子
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的日托中心
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的会议室
施普雷河岸住宅合作社的共享厨房

这个公共大院,有150人左右住在这一合作社,七八十人在那里工作,能看到一些小孩在这里的日托中心,每天约25个小孩会来。这里有一些用于文化活动的社区空间,也可用于社区内的教育和会议,在这里住和工作的人可以使用这些空间,住在附近的人也能使用。合作住宅(Cohousing)是施普雷河岸合作社很重要的一部分,它有不同的名称,集体公寓(Cluster Apartments)、共享公寓(Shared Flats ),但基本意思就是人们既有私人空间,又有共享空间,例如共享厨房,共享起居室;人们也有共享的物件,例如车子,洗衣机等。这也是新的可持续性观念的一部分,可持续性既包含社会效益,又有生态效益。社会效益是社区的概念,让人们有机会分享东西,有机会直接参与规划和管理,参与建造自己的房子。从生态学的意义上讲,这就是节约空间、能源、资源。

一起打理院子
一起办party

我们搬进去之后,一起煮饭、一起用餐是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它是一个“社区项目”。

谢谢各位的聆听,期待与大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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