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ks_dropcap style=”letter” size=”52″ bg_color=”#ffffff” txt_color=”#dd3333″]罗[/mks_dropcap]布·范·克拉内堡(Rob van Kranenburg)是一名老师与作家,曾为荷兰网络文化研究撰写《网络笔记02:物联网——环境科技与无线射频技术的全视网络批评》一书,并与Christian Nold共同最富影响力的物联网刊物与智库——创办欧洲物联网委员会。Rob专精于共同创造、活动组织与传播、社群参与、社群中的个人网络与可见度,目前担任欧盟地平线2020计划TagItSmart生态项目的负责人。
Rob van Kranenburg is a teacher and a writer. He wrote The Internet of Things. A critique of ambient technology and the all-seeing network of RFID, Network Notebooks 02, Institute of Network Cultures. Together with Christian Nold. He founded Council, theinternetofthings.eu, the most influential ‘newspaper’ and think-tank on Internet of Things. His main expertise lies in co-creation, dissemination and event organization, community engagement, the personal network in the community and visibility. Currently he is involved as Ecosystem Manager in @Tagitsmart and @NGI4EU.
数字双胞胎
Digital Twins
[mks_dropcap style=”letter” size=”52″ bg_color=”#ffffff” txt_color=”#dd3333″]商[/mks_dropcap]品,人员,房屋,情况[1]和工业过程都会辐射数据并创建数字双胞胎。目前这些双胞胎在分析层中作为一组属性,存在于很多人手中,但实际上并未受到多方利益相关者的控制。
任何人或任何在该层(定义日常治理)上的代理人必须抓住分配、撤回、验证和定义权利(entitlements)的本质的实践和理论;谁/什么/何时/何地如何存在以及为何存在?这种情况就数字双胞胎实际上开始回到“相似”物体中启动这个意义上是混合杂交的。
这是本体论变革的时刻。它需要一个关于身份本身概念的新工具集。在思考“权利”时解构身份开辟了一个新的价值和服务领域。在自动驾驶汽车的例子中,这种思维方式可能会引发关于权利的责任争论,而不是对真实的人的身份的争论;特定驾驶员(护照上写明的特征和某些其他的特点)和特定车辆的任何组合。这种推理可以扩展到网络中的任何服务。
[1]关于日常生活分类1.0 CSPRD03的公开讨论,请见
https://lists.oasis-open.org/archives/coel-comment/201805/msg00000.html
该讨论于2018年5月23日结束。
Goods, persons, houses, situations[1] and Industrial processes all radiate data and create digital twins.
These twins exist as sets of properties in an analytic layer that is in many hands at the moment but not really under multi stakeholder control.
Whoever or whatever gains agency in and on that layer (which defines governance of the everyday) must grasp the practice and theory of assigning, withdrawing, validating and defining the very nature of entitlements;
who/what/when/where exists how and why? The situation is hybrid in the sense that the digital twins actually begin to actuate back in the ‘analogue’ objects.
This is the moment of ontological change. It demands a new toolset on the notion of identity itself. Uncoupling identity in thinking of “entitlements’ opens up a new field of value and services.In the case of self-driving cars this way of thinking could argue for liability not with real person-identities but with ‘entitlements’; any combination of a particular driver (with particular points on a passport and certain characteristics) and a particular car. This reasoning can be extended to basically any service in the network.
[1] The public review of Classification of Everyday Living Version 1.0 CSPRD03, announced in https://lists.oasis-open.org/archives/coel-comment/201805/msg00000.html, closed on 23 May 2018. No comments were received.
报告正文
时间:2018年11月22日
地点: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报告厅
整理:叶v
编辑:卢睿洋
我非常高兴来到这里,我来过中国许多次了。我去过上海或者无锡,大约10年前,那里就有1000多个物联网公司,在某种程度上我是带着任务去的。同期,我成立了一个网络叫做“欧洲物联网委员会”,召集了大约500个物联网专家,欢迎你们都来参与,它是免费的,只需要发送给我一个简历和照片,你们就在名单上了,我们就可以开始讨论了。我们要谈论什么呢,好吧,你们知道我们要谈论什么,因为我们都生活在其中。毋庸置疑,我们都生活在技术现实中。
我想先从西方角度讲一个奇怪观点,即,防火长城(GFW)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主意,事实上它是非常好的想法,我解释一下。当然,我们不能太天真,我们要讨论分析它,这正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但要知道,此时能够拥有一个良好运转着15亿人的数据的系统,并不是坏事。
我画的不好,图中的这个人,他正在发散数据;中间是一个工厂或者房子,或说一个类似建筑物的东西,它也在发散数据;下面是人们正在桌边吃东西的情景,这个活动或者情境同样在发散数据。而这些数据在某一特定的层面上混合了,也就是所谓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技术与大数据的层面,这些数据由此创造了新的实体。当下的价值就藏在这些新实体里,也正是在这里我们需要夺取主动权。当我说“我们”时,我确实是指“我们大家”,也就是说在座的各位。最近杭州正在举办大型的区块链系列会议,它广受关注,它是全新的东西。但智慧就在这会场里,各位是最智慧、最聪明的,艺术家总是如此。因此,我们也是最危险的,对吧?因为我们创造情境,我们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基于这些条件才有了空间。因此,与各位相聚一堂是美妙的时刻。
在我和一些中国朋友看来,当前中国的领导班子是工程师,上一届政府有12位高层领导人,有9位是工程师和科学家。习近平也是一位工程师,因此可以说工程师们管理着这个国家,他们像运营一个平台一样运营国家,像运营阿里巴巴、谷歌、脸书一样。此时此刻,这个情形是好的。因此,我又要说,我认为你们在15亿人民之上有一个代理是好的。
当我与无锡和上海的物联网专家交谈的时候,他们正在价值链上共享云,因此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需要开放云,否则,你不能成为这一链条的一部分。两个月之前,我在无锡,他们正在设计主板、微处理器,是合作开发这些主板。这意味着在电子产业上,你需要与别人一起工作。在此刻的无锡,在那些工厂里,你不可能独立地生产出某物,而需要以协作的方式,在协作设计的平台上完成。所有这些都很棒,但这是一个系统,并且这一系统大部分是第一代人创建起来的。我认为现在,他们知道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我想我们都在尝试着去找到那些机会,拥有一些更开放的空间去创新。当然,我们需要谨慎。如果我们在街头呼吁,很可能是行不通的。因此我们大家需要明智和谨慎,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去建立某种反文化,不该去搅乱这个系统。我们需要完全接管这一系统,你们需要完全接管这一系统。并且如果顺利,你们将会是新的领路人。不好意思,我得这样说:艺术家和设计师将会是系统迭代的下一代领路人。你们也许也可以去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理当做好一名艺术家。但我想你们应该铭记,你们拥有了一个新角色,一名工程师,这是个长远打算。
去思考正在发生的是什么,这是我们的工作。人们看见事物,触摸事物,人们发现难以处理不可见的事物。但这是大多数人的处境,而不是我们的,我们同时活在可见与不可见的世界里,它们混合在一起。我们不需要让这些不可见的变得可见,我们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但我们需要去连接它们,我们必须考虑,来自旧范畴的性质融合在新格式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不需要去思考太多技术,技术没问题,它基本上运转良好。人们正在用品级(Item-level )标签标定每个物件,这意味着,现在这瓶矿泉水的条形码对应着成千上万瓶水,但在几年之后它会变得独一无二。
这无法避免,如果你觉得你可以逃脱这一切,去某个小岛,你就错了,没有任何地方会没有无线电,可能连内心移民(Inner emigration)也不可能了,你需要去面对它。用尼采的话说:我们需要直视这个恶魔的双眼,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我们要在它之上有所建立。
物联网非常简单,这种技术极其简单,它并不可怕。它只是单纯的传感器,测量像是速度、重量、温度、时间、空间等这些宇宙中最寻常的东西,这就是传感器所做的一切。它们在四种网络中运作着。有一个体域网感,包括可穿戴设备;有一个局域网,包括智能家居;有一个广域网络,包括智能汽车;以及一个更广的网络,比如智慧城市。一切都非常简单,就像数1、2、3一样。对我们如此,对工程师也是如此。他们并没有那么喜欢它,它基本上就是一个无线电波,这很容易做到。这其中重要的是网关,它连接起整个网络,这就是谷歌在做的,谷歌有可穿戴的谷歌眼镜,你回到家,还有一个谷歌电表,事实上并不怎么好用。他们三年前买下了Nest,估值二十亿美元,做智能温控器。我回到家,我把眼镜、衬衣的数据同步进Power Meter或Nest,我的智能房子就知道我的身体感受了。然后我去开车,谷歌也开发过一种车,而且有五分之三的汽车行业协会使用gmail和youtube。因此我们几乎不可能买到或拥有一辆不含谷歌的车,谷歌永远在车里。
他们基本上投资了全世界的各个创新项目,各个开放创新节,各个学校,各个图书馆。因此他们连接了所有的点。他们所有的产品都是网关,与网络衔接,从而给我这样的终端用户最好的仪表板。如今在中国,相似的情况正在发生,但这些网关在公家的手中。但两个系统都是互联网的第一代,因此两个系统都需要调整,我们需要去调整它们。再次重申,从社会的视角,我认为让这些网关被公家掌握更好。就如同我们在昨天的大会上听到的,我们需要新的机构,我们需要新的数据挖掘,管理所有这些数据。但这些是你们的工作。
说回来,我每天都在读利维(Eliphas Levi)的《先验魔法》(Transcendental Magic),我推荐给每一个人,这对你我非常重要,对作为艺术家的你们,这本书是为我们而写。它关于自我,你自己,这并不意味着以自我为中心,也不是自私。我们首先要对自己负责,发展自我,否则不可能对他人或社会有任何贡献。因此我们要非常“自私”,这是首要原则。
然后,我们对事情是有洞察力的。据说康定斯基曾把一幅画送去给艺术史家、批评家萨德勒(Michael Sadler),萨德勒说,你画了什么?看过去像是一场战争。康定斯基回答,我不读报纸,我并没有那么关心每天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场精神的战争正在发生。这就是他感知到的,他画下了这一精神的战争(7个月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这就是我们的事儿,我们预见事物,然后应对它们。
让我们切换到科幻小说上。我非常喜欢布鲁斯·史特林(Bruce Sterling),我已经将我写的这篇发送给他,但没有收到回复,我希望你们会喜欢。想象一下,这一切(网络、物联网)是从哪儿来的呢?它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比如大卫·鲍伊(David Bowie)就称它为外星人技术。
我是这样想的,有某个外来物,就当它是一艘宇宙飞船好了,这艘飞船向下发送“威克”(Wick)。一个威克是一份有目的的智慧的脚本,分布在40或50个个体身上,跨度达15代人,它以巧合、预感、推测、误解的方式起效。我认为这样想其实非常现实。
这真的可能吗:某一天,整个世界变成了一艘宇宙飞船,它用数码寻址技术识别出每一个物品,将全世界转变为某种智能工厂?三十、四十年前,我们能想象到吗?让我们想象一下,这是如何做到的。我想我们已经从先前克里斯·朱利安(Chris Julien)的演讲里听到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测量,测量事关差异,而差异是让事物变得不同,是创造差异。是要理解洞察力,理解如何剖析事物。从亚里士多德开始,我们将事物分类,区分人和其他动物,之后有了拉普拉斯、有了莱布尼兹、有了狄德罗,尤其是狄德罗,百科全书对构造这些非常重要,之后我们有了林奈和他提出的类型学。之后我们有了第一台电脑、图灵机、第一款微处理器Intel 4004。因此第一根威克所做的,正是去建立数据(data)的概念。如果没有数据的概念,我们就不会有计算机或是计算机化。
第二根威克建立起了“常态”的基础,建立那些毋庸置疑的东西——有时候我们会说“这很正常”——的基础。这是极有力量的,无论谁能够去定义什么是正常或什么是真实,就已经赢了一半。
第三根威克,如今就在我们的周围,它从数据、从常态中拾取所有时刻,并将它们放到一起。海德格尔的思想支持了这一点。年轻时,我读《存在与时间》总是直接跳到最后一句话:除了等待,别无他法。那时我非常愤怒和沮丧,不不,我们可以行动,我们不得不行动。但现在,我老了,我想他也许是对的,但我们可以“无为而为”。
在我们被卷入的此刻,在这个数据的技术概念成为新常态的此刻,我们没有出路。我们也许要苦熬20年、30年、40年,直到找到一些新的结合。但此时此刻,我们必须去面对现状,我已经准备好去面对它,我的想法是要去接管它。因此我过往10年都在建立这个网络,为了政策讨论中有一席之地,我也深度参与了很多欧洲计划。在欧洲委员会的“下一代互联网”项目中,我是新的战略首脑的一员,我们只是为了尝试着促进创建下一个可能的、更好的系统。
如果我能随心所欲,我将按下大红按钮,摧毁一切一了百了,但恐怕没有这样的按钮。因此,在迎接这个现实时,我们的姿态,在某种程度上,必须是自命不凡的,是坚忍强大的,既不是要为一个小环境奋斗,也不是去对抗一切,而是去接管它。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当工作、闲暇、行政、治理自动化后,如今本质上是日常生活的自动化。这就是目前我们的处境,它在世界的每一方净土每一块飞地泛滥。这就是现实,让我们面对它吧,让我们和它共处吧,让我们做一些事情。
我们如今在这里,我们能做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图片,我很喜欢它,是比尔(Stafford Beer)做的,是第一个将这些东西视作一个系统的尝试。比尔在70年代被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Salvador Allende)邀请去智利,他用电报机建立了Cybersyn,所以系统甚至不是实时的。他把国家的所有工厂连在了电报系统上,让决策过程大大透明化。当然,他被极大的误解了,人们指责他建立了某种Matrix。但实际上它有极大的透明度,并且暴露出这个系统的所有经费。这是他设想的方式,我非常喜欢,因为他的想法是靠局部来掌控一切,所有问题都被就地解决。任何不能被局部处理的就传到上一层去,这时你就得到了一个赏/罚反馈,我们只需留意这些信号。
根本上讲,我们来到了数码技术的目光实现的时刻,人工智能的目光与我们迥异,对吧?所以说它不是在模拟,对人工智能而言,一切都只是属性,人类也是一系列的属性,一辆车、一栋建筑都是一系列的属性,然后人工智能混合所有这些属性。一定程度上,颜色属性为黑,可能比“活着”这个属性更重要,人工智能怎么会关心对于人类而言什么是“活着”呢?它不关心。这道因数码目光,我们正在帮它实现自己,它将一直存在与我们的系统中。
我和我的朋友仍致力于此(上图)。在五年前,我们带着这套模型去新加坡,新加坡基本上没有自然资源,只有人。因此它需要在它自己的云端有一些系统去处理人、机器、流程的数据,否则它就不可持续。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这其实有点像中国正在做的事情,但我们认为它有可以改善的地方,我们需要一起去改善它。其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它不应该再在互联网上运行。TCP/IP(网络通讯协议)是80年代的协议,当初它是为了应变性和速度而建立的,不是为了安全性。你根本不能在它之上好好做事。因此中国现在通过屏蔽大部分互联网来建立一个互联网。但事实上,我想我们应该将它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在欧洲我们在考虑5G网络,你可以在它的基站上嵌入可信的框架。昨天的会议上丹尼斯·罗伊欧(Denis Roio)也说了,我们所讨论的就是致力于设置一个5G的结构,在上面运行自己信任的框架,通过这些框架内的设计图示,来运行Decode操作系统,解决隐私问题。图中最下方是“设备层”(device entitlement),它建立在你自己的设备上,在上层黄颜色部分,你可以有安全的服务器。在图中大家可以看到各种范围的物联网,有体域网、家居、汽车、城市……在这个科技的世界里,这样做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葛兰西在30年代提出了文化霸权的概念,他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说法:在你有政治权力之前你需要有文化权力。这个说法奏效了一个世纪。如果葛兰西如今在这里,他或许会说,你需要的不再是文化权力,为了获得政治权力你需要技术权力,这是根本转变。因此问题就非常简单,此时的欧洲已经快死了,我们没有平台没有网络,我们失去了数据,打输了平台战,而且我们没有一体化政策。我的数据都在脸书和谷歌的手里,而不在我的政府的手上。因此我们需要与工程师一道,以一种明智的方式去开发这个逐渐开启的空间,共同建立新一代的系统。我想是时候了。
这个月底,我会去上海做临港智能城市的项目,我很乐意做这事儿,也很想去上海。但我更愿意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工作,因为你们可以有创造和打破的力量。说到底,艺术家、设计师、哲学家能够创造或是打破一个系统,我认为你们需要非常努力地反思,你们究竟要创造或是打破什么。我的建议是去建设而非毁灭。
我们要如何连接这些新的实体?此时此刻,我在思考的是数字签名。我们在欧洲的新项目就是要研究数字签名。我们已经可以给个人提供数字签名,现在的问题是,服务和建筑可以有数字签名吗?这也是我将在临港提议的东西。
有点无奈的是,地球正在变成一艘宇宙飞船。当然,它一直是一艘飞船,我们乘坐着这颗小星球在太空里漫游,它的名字叫做地球。但如今我们正在建造一个驾驶室,简直和星际迷航演的一样。问题是,谁在驾驶室里?只有工程师肯定是不行的。工程师非常擅长优化摆在眼前的东西,当我和工程师们在许多项目中共事后,我明白他们并不坏。当我更年轻时,我总认为他们是邪恶的家伙,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工厂,很糟糕!为了弄清状况,我和他们共事,我发现他们并不是恶魔。他们只是很难超越自己的那种智慧。这种智慧总想着优化眼前的事物,优化现实的东西。没有超验和诗意可言。如果我把东西都摊在桌面上,没问题,但如果我拿走一切,把电脑从桌上拿开,接着说,现在开工吧,他们就完全迷失了。
我还是要再说一次,非常遗憾,当前不是做一个完全自治的艺术家的时候。当然,你觉得行就行,你可以抛弃一切去做你自己的事。但此刻,按我们这种智慧的逻辑来看,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接受正在发生的事物。然后想,我们要保留的是什么?
如果你想要将一些东西带到太空,那是什么呢?
真正的追求只有这一个。
谁知道这座山?各位听说过迦他利派(cathars)吗?他们是很温和友善的人,但基本被杀光了。我认为他们有非常多我们想要保留的品质。关于协作、创造力我们已谈论了许多,我们应该一起去做一些事情。但如果我们想要去做,我们必须得非常认真,我们需要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不是一个所谓的计划,这就是你们的灵魂。不好意思我有这样说,它和你自己有关。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个系统里为自己建立空间,我们大家都会难以幸存。
我的意思是,所有这些都有一个阴暗面,也就是那个只讲效率和优化的Matrix,它一发不可收拾,在这里如此,在欧洲也如此,此刻它在世界上所有地方都打开了,它就是运行中的各种技术。但我想那里面还有另一种东西,是某种童话,有某种开放的东西,而我们正是要去探索它。
具体说来呢?“具体”意味着对基础设施要有一些新的治理,会议上很多讲者都谈到这一点。我们听到阿里巴巴的王坚博士谈到了杭州的数据资源局,对考虑数据如何用于城市,这是很棒的工作。这些基础设施应该掌握在新的机构手中,它们不应在政府的手中,它们也不能在谷歌、亚马逊、脸书、苹果这样的巨头手中。我们需要为之建立新的机构,再次抱歉地说,这件事应该是当代艺术家的追求,它不是某种在我们之外的事物。我有一些很好的画家朋友,他们不想和这些有任何瓜葛,他们只想继续画画,我尊重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想要做那些,你就去做那些。但如果不做那些,你就需要真正担负你作为领路者的角色,成为这个系统中的行动者。基础设施应该掌握在公众的手中,设施之上的服务应该是无权限的。无权限是非常重要的,它意味着,如果基础设施一定程度上由公众控制,就不需要担心上面跑的是什么服务。一旦系统是共有的,你就可以免除权限地运行各种服务。这非常重要,在这个上下文里,“无权限”这个概念需要我们仔细思考。但如果我们直接将它带到街头,然后说,所有服务都应该是无权限的,那么在无锡和我交流的工程师们都会非常不安,他们不理解这个。因此,我们需要先从内部开始讨论它,需要谨慎、明智,我们不把这些带到街头。
如果我们从内部考虑,我们能够走得非常远。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或许我是错的,你得自己判断,但我认为这是开放之处,因为如果没有开放度,没有创新,工程师也知道他们所建立的东西是不可持续的。而这意味着,无论数据流向何处,它总在我自己手中,数据呆在我的钱包里。到了5G的架构,在我家将有一个路由器,这个路由器可以运行我个人的服务器。它也可以是你的钱包,它可以挖矿,可以加密,可以做一些区块链应用。
所以,我们所思考的是这样的架构:数据在我手中、无权限的服务、公共的基础设施,计划大概就是这样。我想我们可以把它带到太空,但我们昨天也听到了王坚博士的说法(100年以后,其实去火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人类最后的挑战是怎么留在地球上)我很高兴我们所见略同:我们必须在这里实现它,如果我们在这里做得好,那么在太空里也一样,只需要镜像过去。总而言之,我们要造一艘船,某一天它会飞起来,并且,我希望各位都将在驾驶舱里。
谢谢大家!